这日之后,苍越孤鸣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踏进牢狱,因着苗疆境内有一部族举旗起兵,号称当今苗王得位不正,理应由最强大的部落首领称王,苍越孤鸣正为此事焦头烂额,亲率军队往前线欲尽快平定此事。这边竞日孤鸣却也不好受,苍越孤鸣不在的这段时日,他合该在狱中能够有精神充沛的时间,却是一日比一日嗜睡了起来,周遭环境对他来说更显湿寒。一日竞日孤鸣晨起时,忽感一阵头晕目眩,扶着墙壁呕出了些酸水。伪装成单夸的时日里,竞日孤鸣也学了些医术,他将指搭在左手寸关尺三部脉上,指下的脉象提醒着他一个最糟糕的结果。竞日孤鸣叹了口气,将头靠在墙上,思考着接下来的行事。
只是竞日孤鸣的思绪很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。来者边走边卸下身上的戎装,铠甲掉在地上,发出闷响。竞日孤鸣忽得被抱了个满怀,苍越孤鸣在他的怀中蹭了蹭,又吻上他的侧脸,问:“祖王叔,这些时日可有想苍狼。”
竞日孤鸣轻飘飘地撇开了他的话题,“苗王凯旋,想必余下叛贼不出一周即可剿灭。”他闻着苍越孤鸣身上残余的血腥味,忍不住推了推苍越孤鸣,扭头干呕了起来。
先慌的反而是苍越孤鸣,他匆忙起身,抛下一句“孤王随后再来”就重新披上戎装,往正殿走去。
深夜,苍越孤鸣又来见了竞日孤鸣,衣袖上还带着丝缕龙涎香的气味。
想必是刚回到宫内就点起了香,竞日孤鸣昏昏沉沉地想,觉得这孩子真是固执地让他找不出词来形容。
苍越孤鸣小心翼翼地把竞日孤鸣揽入怀中,“祖王叔消瘦不少。”竞日孤鸣不言,默默地躺在苍越孤鸣怀中,苍越孤鸣握住竞日孤鸣的腕,“祖王叔莫不是病了,需要孤王找修儒来吗?”
竞日孤鸣摇了摇头,“不必,我并无疾病在身。”见苍越孤鸣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,他苦笑一声,“是在下骗了王上太多次,让王上半字都不愿信吗?”
话语方落,竞日孤鸣就感到揽着他的手臂紧了紧,“是啊,祖王叔骗了孤王这么多次,有欠便有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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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越孤鸣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,就看到竞日孤鸣已阖眼睡去。今天的竞日孤鸣太不对劲,苍越孤鸣想,于是苍越孤鸣吹灭了蜡烛,抬脚往藏书阁走去。
既然竞日孤鸣不肯让别人告知苍越孤鸣他出了什么事,那就让苍越孤鸣自己来找到这个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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