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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霖铃

[文章] 苗疆不可无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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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10-13 09:43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面对祖王叔处男苍狼把持不住做狠了(>﹏<),小王醒来要批评这个小狼崽子才行(○`ε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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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10-13 10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开心,终于把祖王叔拆吃入腹了。没想到苍兔竟然这么纯情,下次可以再欺负你祖王叔一下捂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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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10-31 00:16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祖王叔醒了以后要好好教训教训小苍兔乛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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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2-1-23 14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霖铃 于 2022-1-23 14:48 编辑

这三日间,苗王苍越孤鸣干了件大事,动用竞日孤鸣交给他的暗桩组织,将无情葬月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出了宫,在王朝心腹之地无声无息地暗中行动,又不惊动国师、军长和王族亲卫,一番训练有素的悄然运作叫苍狼大开眼界。这就像一股蛰伏的暗流,其流向是顺是逆,都在顶端之人的手中把控,如果今日不是掌握在他的手里,那么有朝一日逆势而动,将会演变成怎样的滔天波澜——苗疆立朝百年以来,其实已不乏先例。

苍狼握住了竞日孤鸣垂在床沿外那只白皙修长的手,放在自己掌中捂着不舍得塞回被子里。就是这双手,主动放弃了翻覆天下的权柄,彻底将其交到了自己手中。这说明竞日孤鸣对所有人都抱有的戒备之心,至少在他这里,放下了。

能得竞日孤鸣的全心交托,苍狼此刻仍不敢确信。他握着竞日孤鸣的手轻放到唇边,小心翼翼地吻着他温润的指尖。火热的呼吸,无声的欲念,在静默中倾诉着溢满心口的爱意。

就在苍狼浓情蜜意的缠绵之际,忽地感到手中一阵挣动,是竞日孤鸣醒过来了,正用慵懒迷蒙的眼神望着他。苍狼心上大喜,忙坐在床边将人妥帖地抱起靠在了自己怀里。这三日他等得着实焦躁,怕竞日孤鸣身上有哪里不妥,殷勤地上了药又再三检查,竞日孤鸣中途只撩开眼看了看他,喝了杯水,就又睡过去了,直至今日。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灯半昏,月半明,对着近在咫尺的枕边人,苗王的思念之情泛滥成了深海。

竞日孤鸣看着他的样子,心尖被狠狠烫了一下,那融融暖意顺着四肢百骸海浪一般激荡了开去。苍狼把冒着热气的蜜水送到竞日孤鸣唇边,他才恍然回了神,接过那杯子轻啜了几口,握在手里摩挲着。

“睡了三天,终于醒了。”苍狼埋首在竞日孤鸣的颈边闷声申诉,手里却没有停下,在竞日孤鸣的腰背处力度合宜地按揉着。

竞日孤鸣伸手轻轻推了推脖子边越来越不老实的人,一开口声音依旧几分沙哑,却是极郑重地问道:“王上对我有别样的心思,究竟是起自何时的?”他是心知肚明苍狼钟情于他的,只是如今开始试着接受这份心意,就要问个清楚明白了。

苍狼接过他手里的杯子,自喝了一口含在嘴里,转过竞日孤鸣的侧脸便低头吻了上去,直吻到竞日孤鸣双颊泛起红潮,才难舍难分的在他恢复了红润色泽的柔软唇瓣上虚咬了几口,问道:“祖王叔可还记得南韶国?”

“南苗六部之南,有国曰南韶,颢穹征伐多年,才终于叫乌蒙氏归降。南韶纳降那一年的新年,便是在乌蒙氏的王宫举办的庆典,颢穹以共赏风花雪月为由,实则为了震慑诸位封疆大吏,连我也从最远的苗北千里迢迢地去赴了一场鸿门宴。”竞日孤鸣疑惑地看了看苍狼,这与他爱上他的祖王叔又有什么关系呢?

苍狼此时正捧着竞日孤鸣的手,一根根地把玩揉捏着他莹润雅致的手指,脸上漾着神秘的微笑,“便是那时的宴会,我见到了属于自己的风花雪月。”

“可是胡说……我那时知道宴无好宴,外加赶了这月余的路,在南韶王宫卧病了几日,连门都没出过——”不对,他还是出过门的,而且是大半夜从假山里把个哭哭啼啼的小苍狼领了回去。

见他一时思索起来,苍狼便知道竞日孤鸣想起了那一晚。那天酒宴之上,新降的南韶国主被废,其子赐封承恩王,曾密谋联手南苗六部一同反叛的新仇旧怨就算是清算完毕了。席间那年轻的承恩王来向苍狼王子敬酒寒暄,苍狼不过由衷夸奖了几句南韶国颇善治军,就被颢穹一通好骂。十几岁的男孩子登时满面羞臊,无地自容,苦捱到宴席结束就一个人跑到后花园去偷偷哭鼻子了。

三更半夜,姚金池跑来回禀竞日孤鸣,说苍狼王子不见了,竞日孤鸣便执着灯笼,凭着对苍狼的熟悉寻到了假山的石洞,把窝在里面冻得发抖的孩子带回了自己的住处。

“那晚你映着雪色和月色向我走来,把我拥在温暖的雪裘里,牵着我的手。那时我便想,我要永远都陪在你身边。”

南韶国素有盛景,曰:下关风、上关花、苍山雪、洱海月。听罢苍狼的描述,竞日孤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这倒霉孩子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便是那雪和月之间的花了……他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,摇了摇头道:“王上只知南韶国善用兵,可知又是为何而亡国的?”

苍狼盛了碗燕窝炖的鸡脯冬笋汤,一边举着勺子喂到竞日孤鸣嘴边,一边虚心求教,“南韶作战之初有军力二十万,战败时却只剩了三万,所差的十七万人并非折损于战事,而是逃回了乡野,应是亡于民心涣散。”

竞日孤鸣接了他手里的碗和勺,这鸡汤炖的滋补佳品火候味道都刚刚好,可见苍狼一直都守候着他。他后面要说的话隐隐有着告诫责备的意思,所以他犹豫了那么一下,并没有继续说下去。等待解惑的苗王苍越孤鸣净了手坐在炕桌边专心剥一碗椒醋鲜虾,然后把剥好蘸了料汁的一碟子虾仁推到竞日孤鸣面前,又去端捧盒里那盘芙蓉菜饺。

见竞日孤鸣不讲话,反而沉默着斯文优雅地吃饭,苍狼就觉得甜丝丝的想去偷亲他。苗王是这样想的,当真也这样做了,惹得竞日孤鸣夹了一块点心直接塞到了苍狼的嘴里,堵住那张作乱的嘴巴,喂完了才看出来这是一碟“合欢”饼,想想都知道是苗王按照意头准备的。

竞日孤鸣哭笑不得地用筷子尖点着苍狼斥道:“王上呀,民心涣散不过表象,骄奢淫逸才是病根。”尤其说到“淫”字时,还特意加重了力道。

此时的苍狼俨然一副苦候多年终于得了心上人的甜蜜脸,从头到脚写满了我好欢喜,所以不管竞日孤鸣怎么说,他都自觉听成了情话,红着脸垂下头回道:“这一辈子,我只会对着一个人骄奢淫逸。”

竞日孤鸣心上咯噔了一下,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,从前连寒暄都会说错话挨颢穹一通训斥的小苍兔,如今讲起情话来套路竟然这么深了么。竞日孤鸣认真打量着面前这个早已脱去了稚气的青年人,发现这人说的话竟是一本正经发自真心的,正所谓大辩若讷,苍狼的诚恳总会将他的迂回闪躲逼得无所遁形。现在是,从前亦然。

许多年前,他拉着苍狼的手,踩着细细的白沙走在洱海边,初冬的水面湛蓝透明,风拂过柔波,晴朗的日光就碎成了粼粼星光。苍狼仰起头迎着阳光望他,眼中含着无尽晴空与星海,他说的便是“祖王叔,我要一直一直陪着你,永远都不分开。”

当时的竞日孤鸣,根本就没去探究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,更没有把这句表白放在心上,他心中想的全是颢穹此行的目的,苍狼挨这顿训斥全是因为长了他人志气,灭了自家威风。依颢穹的心性,昨日他并未出席宴会,如果再托病不出,恐怕苗王就要找上门来旁敲侧击地耀武扬威了。所以他并未征询苍狼的同意,就把孩子带回去交给了颢穹。

他甚至没有真心去安抚过苍狼,而是当着颢穹的面以苍狼为道具做了一场戏。他把苍狼拢在怀里,在书房写了两个字,一为“诏”,一为“韶”。南韶纳降之前本叫做南诏,南语中诏即是“王”的意思,虽然颢穹照旧封了南诏太子为承恩王,南诏却已名实俱废了,只剩了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南韶。

孔子观韶乐三月不知肉味,叹其乐舞至乐尽美。这韶字改得实在极妙,颢穹对他的敲打都含在这个韶字里了。

苍狼欢天喜地的拿了祖王叔的书法交给父王,自然也呈上了苗北应有的姿态,从此竞日孤鸣会更加安逸地耽于享乐、夜夜笙歌,叫颢穹放上一百二十个心。

这其中的勾心斗角,当年懵懂无知的小苍兔又怎会知晓。他从头至尾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在手上,追着竞日孤鸣的脚步,可走在前面的人只顾着计算自己的行程,从来不会回头多看上一眼。

好在,现在他有了大把的时间,可以看得见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,把他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,让这颗平静多年的心有了起伏波澜。

想到此,竞日孤鸣侧身双手攀住了青年苗王的后颈,献上了一个缠绵的亲吻,是对拳拳心意的郑重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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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5-1 03:45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霖铃 发表于 2022-1-23 14:46
这三日间,苗王苍越孤鸣干了件大事,动用竞日孤鸣交给他的暗桩组织,将无情葬月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出了宫, ...

霖鈴子真的好會寫真心換真心哦嗚嗚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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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2-6-20 20:57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么多年了,这是祖王叔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,这个破天荒的举动,把苗王正经八百的定力都碾成了一把碎渣渣。苗王心上又酸涩又委屈,便整个人都窝进了竞日孤鸣的怀里,搂着这个人一边撒娇一边控诉道:“如果那晚金池不去找你,是不是就会由着我在山石里冷透了。”

“早知道小苍兔怀着什么样的心思,就该把你丢在那里算了。不然长大了也是个不知节房劳,一味嗜欲的色胚。都不怕这个小的从小听淫声,视邪色,长成任性顽劣的昏君。”竞日孤鸣一边絮絮地说着,一边轻抚着怀里这只苍兔的发顶,那触感一如既往的柔软而平顺,就好像他此刻抱怨的口气,平和得只能听得出偏宠。冬日午后的阳光从雕窗格子透洒进来,一束束的,仿佛来自时光深处,铺洒在两人身上,不够暖,但也称得上温暖了。

苍狼小心翼翼地将手探进那人衣襟下,摸得竞日孤鸣一阵轻颤,忙去捉开那只趁乱作恶的狼爪,却见苍狼一脸求知欲地抬眼望着他问道:“祖王叔,房事当真会对宝宝有影响?”

听了这句话,竞日孤鸣不知不觉就露出了招牌式的谦和慈爱的表情——一般只有在戏弄老实人时才会出现。

他不紧不慢地从床头小书格里摸出一本集子,递到了苍狼手里,“闲来无事摘抄了些医家著述,本来打算送给修儒,莫如王上先睹为快。”

《孕产集》,名字是竞日孤鸣随手写的,白纸黑字,清楚明白。苍狼顺着目录先翻到“孕忌篇”,第一句话便是:怀孕之后,首忌交合。

苍狼心里咯噔一下,并不敢抬眼看笑容可掬的竞日孤鸣,只皱着眉头认真仔细地读起了书。

“修儒既然告诉苗王,交合可助孕,看来是杂学旁收,涉猎……广博,还有许多我未知未竟的江湖之术吧。”

其实,修儒是万没有可能说出那种话的,竞日孤鸣在苍狼拽着他衣带子磨叽的时候就知道了。苍狼那时说话底气明显不足,心虚的样子大概叫他自己都不太信。可确实还应该有一位信口开河之辈告诉过他这话,不然现在苍狼也不会一脸偏听误信后的懊恼表情。

连苍越孤鸣也学会诓人了,倒是很有乃祖之风——这个祖,特指苗太祖。

“祖王叔……苍狼知错了。我这就去请修儒来。”苍狼生怕竞日孤鸣落下啥病根,忙不迭地就要往外跑。毕竟那本集子上写着:养孕之力外泄,会导致营血不安,形体劳乏,更有甚者,胎堕难产,生子多疾等诸般恶果。真的被奉天坑死了,信了那厮指天誓日的一通胡说。

苍狼的全部心思,竞日孤鸣一眼便看穿了,属实起到了斑衣娱亲的效果,他笑着扯住了苍狼的衣袖,示意其安坐。“小苍兔啊小苍兔,有些人自己连老婆都没有,他论何房事,能有几分可信?”

“难道您……!”

“我若不愿,那衣带你如何解得开。”

等一下!这话几个意思!所以说,祖王叔是……“祖王叔?”苍狼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极了,一双水蓝色的眸子几乎汪起了水雾。

竞日孤鸣含笑点了点头,“允了你,便是允了你。竞日孤鸣行事,一旦取舍决断,便是落子无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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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6-22 18:17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更了!
苍狼怎么这么容易被糊弄,一孕傻三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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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8-8 16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五章



玉炉盈香,烛影摇红,两人鸳衾并头地几乎说了一整夜的悄悄话。互诉心曲冰释了前嫌后,本该胶漆相投再无别离,谁知第二日苍狼就这么悄没声地消失了,其后整整两天都没再出现在寝宫。待到第三日,侵门踏户而来的人,意外却也不意外,正是忘今焉。

竞日孤鸣两日未见苍狼的面,连修儒的例行问诊也停了。烛影深深,金镂画屏,将竞日孤鸣在窗前踱步的剪影映在了雕窗上。在屋外来人看来,里面这位一定也不在乎被外人看了去,甚至还有几分静待自己到来的有恃无恐。

竞日孤鸣裹着一领斗篷,白狐狸皮的里子暖和厚实,平白站在那里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。忘今焉皮笑肉不笑地近前施了一礼,说道:“王爷若是在等苗王前来,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
竞日孤鸣未置可否,扶着炕桌慢慢坐下,还笑着为忘今焉指了指桌上有热茶君可自便。其实自忘今焉靠近,那股王骨之间的感应已搅得他心绪不宁,手抓着袖口已然冒了虚汗,直到坐稳有了些依凭,才缓缓说道:“国师又焉知,苗王不在此地,小王更可便宜行事。”

“昨日早朝,王上当着满朝文武,失声痛哭,痛断肝肠,王爷可知为何?”

“这小孩子哭嘛,无非困了饿了想要大人抱一抱,可大人哭,根由千千万,只是苍狼若哭,那便是真正伤心了吧。”

“王爷所料不错,王族亲卫岁无偿遇害,昨日早朝尸身横陈,王上悲从中来,恸哭良久,并声言要查出真凶为岁无偿报仇。”

“王族亲卫护卫苗王忠心耿耿,国师自该为王上分忧。”

“是以老夫来求助王爷。”

“小王不过一介阶下囚,何德何能还可襄助朝务,国师怕是找错人了。”

“王爷何必急着撇清,老夫并未说明来意。”忘今焉不慌不忙地斟了盏茶递给竞日孤鸣,做出个从长计议的姿态来。可竞日孤鸣此刻忍着血脉躁动十分辛苦,哪里分得出手去接。看在忘今焉眼里,一贯韬晦温文的北竞王竟然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冷淡拒绝之意,这让老头颇有些意外……和受伤。

“国师欲言又止,几番试探,此刻还未直言来意,那便请恕在下身染风寒,神倦体乏,只得怠慢贵客了。”其实并非是竞日孤鸣没了耐心与忘今焉周旋,而是他忍痛已忍得有些神思恍惚,生怕再聊下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。

“只怕今日不从王爷处得一个真相,老夫难以复命。”忘今焉探身错步,封住了竞日孤鸣的去路,身手迅敏,内力带出不容通行的威压,逼得竞日孤鸣竟连站起身都做不到,唯有不再硬撑下去,软绵绵地看了看忘今焉的架势,忖度着以这老儿的武功修为若跟苍狼对上,胜算能在谁那边。

“国师想要什么真相?”竞日孤鸣不着痕迹地理了理斗篷的前襟,将刚才动作间撩开的衣缝掩了回去。

“无情葬月到底人在何处?”

“无情葬月,何许人也?”

“哈哈哈哈,同着明人不说暗话,或许王爷真的没见过无情葬月,但其人却是在王爷的协助之下走脱的。老夫此来,便是要王爷将宫中暗桩布局和盘托出,若王爷肯施以援手,自当感激不尽。”

看来是苍狼已经用他们的人有所动作了,这个动作还给老头子造成了不小的麻烦,居然就这么喊打喊杀的直接找上门来了,可惜他现在一没武力二没体力,连斗嘴都没心情开口,“国师如此凭空指责,小王委实有口难辩呀。不要以为小王神通广大,兵败被俘于此,还能调动什么暗桩,去救陌路之人。”

“王爷这段时日以来请脉问诊都是修儒亲力亲为,这无情葬月就是修儒的同伴,也难保王爷一时恻隐,不忍见修儒陷入两难,搭救了无情葬月。”

说得好有道理,竞日孤鸣犹豫是自己认下,还是供出苍狼挡灾,于是笑着向忘今焉坦言:“据小王所知,职司宫中戍卫的部队共有两支,一支为历代王族亲卫及族人,一支则来自于与宫中势力全无勾结的守边将士,也就是铁军卫大营的精英。前者都有着不能反叛的理由,后者是为互锁互制,无论哪支队伍,都会定期汰换,不能长久经营。”竞日孤鸣虽是娓娓道来,却早已话里话外的把锅甩给了负责守边的铁军卫,一番意思点明,他见忘今焉竟真的深思了起来,便趁势站起身,要进屋休息去了。这半晌强打精神,竞日孤鸣早已现出倦容,虽硬撑着讲话,但到底是精神不济。

“既然王爷要休息,老夫倒有个好去处,还请王爷纡尊降贵一往。”

已然如此迫不及待了么,竞日孤鸣只来得及想到此,就眼前一黑,失了知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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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8-10 08:50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哇!更了
小王这么容易就被王金燕掳走了,喵王宫的安保着实不行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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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2-8-12 19:44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霖铃 于 2024-4-14 18:39 编辑

竞日孤鸣是被开窍药的辛辣味刺醒的,他蹙着眉头稍稍挪动了下脖子,肩颈处传来一阵剧痛。忘金焉下手还真是简单粗暴,饶是他不做智者很多年了,还有这种不容分说劈晕就带走的待遇。

“王爷不必担心,此药乃是苏合香,老夫并未用对胎儿不利的药味。万万想不到,王爷身上还有这等惊绝天下的秘辛。”老头子讲话有着和苗太祖差不多的欠劲儿,看来是趁着他昏迷把该看的都看完了。竞日孤鸣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后颈,睁开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。灯火昏暗,自己似被安放在一间朴实的民房内,忘今焉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瞧着他。

看忘金焉这副吃瓜吃到撑的样子,竞日孤鸣缓缓动了动身体,确认了自己一切都还好,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:“太祖通神的王族血脉,总会有些异能传承下来,国师可以看看千雪和苍狼,老大不小却哪个也不急着成亲,也是有缘故的。”

所以说苗疆王族光棍一大票,都是打算自己生继承人的意思吗?忘金焉忽然有点莫名的感动。

“那王爷腹中是?”

“自然是未来的苗王。”

这句话的意思……忘金焉推敲了下,直接就理解成了北竞王篡权之心不死,于是自己揣了个崽,耿直得竟没有去思考另一种可能——孩子是苍狼的种,这种事还是足够惊世骇俗,连个活了一把年纪的老不修都不敢想。

竞日孤鸣撑过一阵头痛,对着忘金焉和善一笑,“嗨呀,国师也不必烦恼,该烦恼的应是小王才对。秘密被人窥了去不说,如今也只剩这唯一的保命筹码了。”

“王爷不必妄自菲薄,您的价值远比诞下一位王族后嗣要大多了,不妨就在此地安心休养。”

安心?老先生你野心家的味道也太冲了些,可让人怎么能安心。不过竞日孤鸣要的就是这份贪婪,忘今焉若是立意在朝中经营,反而无从捕捉其罪证,更说不动苍狼去针对此人了。如今一个尚未落地的子嗣,就让老贼跃跃欲试了。

贪于近者则遗远,忘今焉还是太贪心了。竞日孤鸣嗤笑一声,目送老头子出门。

忘今焉刚走,那拢着的粗布印花床帐便被人扯了开来,来人一个闪身进了帐子,矮下身跪伏在了床头,还向竞日孤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白日无迹虽蒙着面,竞日孤鸣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人是哪个了,他不着痕迹地审视着来人,在白日无迹扶持下慢慢坐起了身,压低声音说道:“忘金焉方才走得蹊跷,难保不是因为发现了尉长。”

“卑职受命于王上追查孤血斗场一事,一路跟踪忘今焉到此,若是被发现,索性拼死带王爷杀出去。”

没想到竞日孤鸣沉吟着摇了摇头。岁无偿身殒,苍狼两日都未曾在寝宫现身,定是心里那根刺又扎得犯了疼,且不论来人是否真要救他,奉苍狼密旨一事看来不似作伪。白日无迹要是因他折在此地,恐怕这根刺从此就会深入血肉,无法拔除了。况且他被忘今焉劫来此处,可不是来种田的。于是竞日孤鸣低垂了眉目答道:“还请尉长转告苍狼,我还不能回去。”

“莫非王爷不信任在下。”

竞日孤鸣摇了摇头,倚着床畔略抬起身,将帐钩拿在了手中,递给白日无迹,“尉长可看出什么异样?”

不起眼的铜钩子,已然不复刚打造好时的光亮,黑乎乎的劣铜,拿在搞情报工作之人的手里,便是信息量了。

“斑铜?”

竞日孤鸣微微点了点头。是斑铜,一种只有南苗出产的劣质铜矿,因含杂质太多所以嵌着斑斑点点的细碎晶石。

“王爷是说,忘金焉勾结的是南苗六部。”

“帐钩用料是有规制的,王宫里的一应用物皆是金银玉石,极贫寒人家则用竹木,像这里既用铜料却又用不了好铜的,尉长以为会是什么人?”

白日无迹猛然醒悟,“是军人!”

“孤血斗场战力莫名消失,这里或者就有答案。”

“南韶王室沉寂多年,难道说?”

“孤血斗场历来为这些游手好闲的勋贵子弟流连,是否有牵涉也不是一个帐钩可以断定的。况且战力流失人数几何,此地物资周转来源,都有待查明。也许这里只是忘今焉卖给我们的破绽——”“也未可知”四个字还没说出口,竞日孤鸣便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狠踹了一下,他心上一紧,落了力去安抚肚子里不安分的小家伙,半晌才慢慢抒了口气。

白日无迹看得目瞪口呆,但是也看明白了,他向着竞日孤鸣深深揖了一礼,郑重说道:“此地危险,为苗疆……皇嗣考虑,您也要即刻随卑职离开。”

“何必打草惊蛇。”竞日孤鸣微垂着头,一手缓缓抚上圆隆的腹部,如果真是天命所归,苍狼自会有办法叫这个孩子化险为夷的吧。

竞日孤鸣同白日无迹询问了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、四周布防和距都城的路途状况,然后拍了拍风尘仆仆的尉长,眉眼中复又含了春风,“这里临近王都,由孤血斗场远来,死士是否持有路引,可曾发放户籍,苗疆连年征战屡次募兵,他们又是如何得以安然藏匿的,其中牵涉颇多。忘今焉藏兵,是在谁眼皮底下做大的,个中原因尉长是属实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呢?”

白日无迹平白冲了一口风,居然觉得竞日孤鸣的话好有道理,铁军卫竟能允许有人在王畿之地养私兵,除非此地被人为隔绝在了侦查范围之外,有这个权限的,大概不超过五个人。在竞日孤鸣眼里,他这个掌军国机务的九成九已经成了勾结忘今焉的头号嫌疑人。白日无迹终于明白竞日孤鸣不愿意跟他走的原因了,当下一抱拳,“王爷料难轻信在下之言,还请王爷拖住忘今焉一日时间,一日后在下会寻来王上救兵来此。”

白日无迹熊熊的保证,却在他祭起遁地之术后彻底哑火了,这里的土地坚硬如铁,根本无法钻入隐匿行迹,更不用说施展飘踪千里的功夫了。看这情形,不光没法带竞日孤鸣一起离开,连他自己如何脱身都是个问题了。

竞日孤鸣扶着床栏穿好了鞋子,在砖石地面上或轻或重地踏了几下,若有所思道:“《墨子·城守》记载了墨家守城之法,对穴攻潜行多有抵制之道。墨家既然能造出黑水城这等可隐于地下的移动城池,想来此地也不乏机关。忘今焉的身份昭然若揭,尉长此去,怕是路途坎坷了。为今之计,恐怕只能……”

唰啦一下,白日无迹腰间利刃出鞘——竞日孤鸣利落的抽剑在手,却是剑锋一挽搭在了自己白皙光洁的颈侧。“用我的性命相胁,速速脱身回王宫送信吧。”

白日无迹小心翼翼接过,本想归剑入鞘,但他不得不承认,竞日孤鸣的办法是最有效的。于是咬了咬牙,一手锁住了竞日孤鸣的咽喉,一手持剑横于两人身前。开什么玩笑,刀剑无眼,他怎么敢真的拿剑架在北竞王脖子上。

可是竞日孤鸣说的没错,以他一己之力,想要把竞王爷安全无虞地带走,在没有接应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。

“离开此地后一路向南,先往回城的相反方向而行,以防埋伏。记住,我只能拖住一日。”竞日孤鸣一边嘱咐一边随着白日无迹出了屋。忘金焉这个村子藏在深山峡谷之处,出入只有两条悬索道,极其隐密,山岩之上还覆着厚实的积雪,连些许足迹都不曾有,端的是一个藏兵的好处所。

“想走,可能吗?”忘金焉手持着一根流光溢彩的宝杖,两条翻飞的五彩云络上符咒纠缠呼之欲出。

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全身无力连站着都困难,白日无迹忙撤了剑,把竞日孤鸣护到了自己身后。

“尉长如今瞻前顾后,莫说带人离开,可是连自身都难保了。”忘金焉笑得猖狂极了。

“嗨呀,国师去而复返,都懒怠伪装了吗。”竞日孤鸣一手扶着白日无迹的肩站稳,一手托着腹中孩儿安抚。心里暗搓搓的早已问候了祖先不知道多少次了,大家都是王骨,怎么能被克得死死的。难道是龙虎天师对狼有物种压制。秉承着心里mmp脸上笑嘻嘻的一贯作风,竞日孤鸣终于缓过劲来开了腔,“国师所图的,不过是一方江山,所以才会借助扶持弱主上位掌权,可如今苍狼非但不弱,反而已对国师起疑,现在是国师自身难保才是呀。一旦兴起刀兵,难道国师就想凭着此地的乱军战胜铁军卫吗?小王如何看,国师这盘棋,求胜无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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